PureBright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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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yuko:

预警：叶喻only，ABO，黑化的老叶，狗血虐恋，先婚后爱，巧取豪夺，交错的单恋，错把真身当替身，你站在我面前我丫认不出你，怀孕生子等等等等，非常雷，慎入！慎入！慎入！

前文：01

       作为新婚丈夫，叶修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残酷。

       他丝毫都不愿掩饰对未来配偶的敷衍塞责和对旧日恋人的追念眷恋，他喝的茶是那个孩子喜欢的，常备的零食是那个孩子最爱的，亲手打理的铃兰花是那个孩子曾经亲手赠予的，穿越窗外凛冽的寒风与遍布积雪的山间坡地去看望那个孩子的亡灵时，他会拿雕花小剪齐根剪下开得最盛的几枝，用彩色的缎带细细扎好，插进歪斜屋檐下冰冷的土壤。

       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归来，它最耐苦寒，却终将冻饿而死。

       喻文州也记得这个小屋。

       记得太清楚，唯一的床和椅子摆在什么位置，他在房间角落摆了几颗最宝贝的漂亮卵石，他怎么流泪哭喊，一步一步从那场大火里背负着全身烧焦的皮肉爬了出去。六岁之前他被家族丢弃在这儿，附近山村受雇的农户为他留一碗薄粥半个馒头以供吃食。饭通常只有一顿，夏天酸馊冬天冷硬，换季所需的衣服药品每三个月才能补给一次，衣服是旁人穿过的，药盒上的字他不认识……但他的小叶子和孪生弟弟每周都来，他会趴在木屋的窗边好奇张望，分享会跑会飞的小汽车小飞机和新鲜玩具，从随行仆人的医药箱中翻出葡萄糖教他识字，把他推进摄影师黑洞洞的镜头里。

       那个时候喻文州的世界只有这片山野，只得到过那么一丁点爱惜。

       后来他被四处游荡的魏老大偶然捡回去紧急送医勉强保命，跟同样被捡来的黄少天凑活着一起过拮据的日子。魏老大艰难地打着许多份儿零工为他攒钱救治，直到喻家这起骇人听闻的虐杀案东窗事发，罪魁祸首被司法认定影响极其恶劣判了枪毙，相关亲属架不住唾沫星子悬梁蹬腿，最溺爱孙子的祖辈哭死过去——一方大族从此由盛转衰，大抵是迷信报应不爽因果循环，他们重新找到了那个缩在魏老大身后的丑八怪，表示愿意支付日后全额的昂贵医疗费用，同时也会为黄少天提供良好的教育环境。

       喻文州答应了。

       那是他最应得到的一部分，也是必须报答魏老大的救命恩情。但他从前不叫“喻文州”，用的是魏老大给他起的什么接近西方人的称呼。他因“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拥有的私生子身份得到族谱承认也不过年前，因为喻家的企业在叶氏大少的高压下轰然垮塌，最后的继承人心灰意冷抹了脖子，而家族需要出卖仅剩的Omega儿子与部分财产，换取叶修赶尽杀绝下的暂且留情。

       他从未谋面的父亲坐在轮椅上流着泪问他：“你不是最喜欢叶修的吗？”

       这世上兜兜转转如此机巧，足以使幼年美梦化作魔魇，叶修终究成了围困他的牢笼。

       叶修可以是温柔的仇敌与专一的恋人，但这些都不是喻文州日后要面对并与之共同生活的身份。叶修的书房里有扇独立的小门通向山间坡地的荒野丛芜，积雪下是厚厚的松软落叶和泥土，来年春天会散发出湿润的腥浊气息。喻文州跟着叶修走在后面，刻意避开他鞋底踩出的白色脚印，他手指的动作很轻，像忧惧着惊扰他心尖上沉睡的亡灵，也只有这样那块破旧的门板才不会摇摇晃晃地掉落下来，才足以封闭他们在不同时空里经历的痛苦绝望。

       二十年过去再有什么味道也该散尽了，门口朝西呜呜灌着冷风，阳光刚刚步入窗棂，只能隐隐约约看清空气中漂浮的尘霾。地面还留存着当年火烧出的焦黑人影，警方勘查时用白线圈出来过，是个孩子无助蜷缩的模样，在之后的经年累月这里的每一寸灰烬叶修都曾经仔细抚摸，他站在门边垂眸沉默了很久，却终究不曾迈开步伐。

       “要结婚了。”叶修放轻声音自言自语，“会比较想你。”

       就像他接受这张人情薄于纸的婚约只因为与谁共度余生都是同等的将就，也像他长大后逐渐知晓就算没有这场大火他们也不可能执手头白。但喻文州终于笑了出来，指尖揪住围巾柔软的羊毛盖过冻僵的口鼻。他擅长隐忍等待防守反击，即使被灼烧的痛觉正一点一滴回溯进他的身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做有意思吗，他的死与我无关啊。”

       “我在提醒你别自取其辱。”叶修笑着摇了摇头。

       他根本就不在意这种程度的言语，随口就能懒洋洋地倒打一耙。喻文州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几乎没有色彩的变化，叶修也不介意伸手将那块深色的布料重新拨弄下来，让背后流淌的凛冽空气蒸腾着带走他颈间小心翼翼留存的最后暖意：“拿起照片又盯着小木屋看的都是你吧？你父亲那么聪明，知道拿一个没感情的儿子来换余生安宁。文州你在家族里什么地位搁我这儿也一样，只不过——”叶修顿了顿，冰凉的指腹绕过喻文州的耳端，停留在Omega的腺体处厮磨片刻，“你信息素味道挺像他的。”

       嗅觉是最准确且深刻的记忆，却囿于从前现在的诸多鸿沟，也造就了喻文州三年严冬的真正开始。来时并未将车子停入车库，去时厢内温度快要跌破冰点，喻文州趴在方向盘上等待空调升温、挡风玻璃去雾，模模糊糊有了些酸茫悲恸的冲动。他想着今天大年初一，东一簸箕西一扫帚混日子的魏老大会摸回家包个饺子，便也吞咽着情绪驱车回返，回到与黄少天共同居住的小屋时面团和馅子倒是已经打好上了菜板，餐桌上还额外堆了两只系着丝带的漂亮礼盒。

       “来来来文州。”魏琛穿着围裙满手面粉就从厨房往外窜，指着其中一个道，“老夫给你买了新婚礼物，拆开看看喜欢不？”

       “我靠老鬼你可真够猥琐的，这都可以构成性骚扰了。”

       “有什么嘛新婚夫夫用这个不是很合适？”

       是个挺情趣的玩具，Omega专用型号，说成家长心态两个幸福倒也合适，摆到现今的位置却虚无缥缈了些。但喻文州还是抿唇笑得挺开心，连着包装纸一起抱回房间，转念想到办完手续大概就要合户，离搬家不远，一时也不知道该放在哪儿收藏。他对着墙壁发了会呆，在新婚礼物的问题上略显心虚的黄少天率先凑了过来，靠在门框边问得犹犹豫豫：“你……他今天没认出你啊？”

      “没有。我的样子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很难认出来吧。”

      “哦……那什么咳，我信用卡刷爆了，本来想给你买个单反的，万一结婚照要用，你以前那个模样满脸伤疤也没法拍照片。”黄少天挠了挠头，“然后我估计吧你们结婚是不是得来个外国旅行，就送你个转换插头，这东西虽然便宜但很方便的……”

      “谢谢少天，很贴心。”

      “对啊对啊我一直都是最贴心的，不就是结个婚他对你不好你就离婚回家来呗。”

      这个……似乎也挺困难，喻文州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还没想到合适的回话，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叮”的一声进了条短信，是个以前没存过的联系人，只能看得出一串号码，内容却只有三个字：“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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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HE还是BE哇！